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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斓志读后感 篇1
斑斓,本指玉色绚丽缤纷,人之于玉,或佩戴或把玩,以亲近成其相互滋养。若此逻辑不误,《斑斓志》是一部近距离亲近苏轼的书,感情亲,距离近。作者张炜以七讲串起近130个关于苏轼的话题,建构了一座25万字的迷宫,纳诗词文章、批评鉴赏、历史勾陈、世道人心于其中,千门万户,五彩斑斓。
与习见的苏轼传记或诗文选集不同,是书话题式的呈现显得新颖而讨巧,毕竟在传主几乎题无剩意的情形下,形式上的创新是值得尝试的。张炜的130个话题,其实很像文学批评史上的“诗话”,比如袁枚在《随园诗话》里就评论过苏轼:“东坡近体诗,少蕴酿烹炼之功,故言尽而意亦止,绝无言外之音、味外之味”,“东坡诗,有才而无情,多趣而少韵,由于天分高,学力浅也;有起而无结,多刚而少柔,验其知遇早,晚景穷也”。张炜不像袁枚这样苛刻,但选取的策略和形式是大体相同的,话题代表不同的视角和切面,进而论其世、谈其诗、知其人、味其神。不过,此前并没有哪一部诗话是专门话说某一位诗人的。
《斑斓志》的话题有三个特点。首先是挥洒着作者厚积薄发的灵感,“一生刑赏”话题下,作者敏锐意识到,苏轼的科场文章《刑赏忠厚之至论》对其一生有象征意义,东坡宦途在朝廷的赏识和刑罚之下几起几落,果然是“一生刑赏”。
其次是辉映着作者对世道人心的解读,在“醉与醒”话题下,张炜总结道,“如果一个人的醉,有时是沉溺于庸俗的友谊,满足于私情和廉价的情感,那么这一定是危险的,实际上是另一种麻木和沉沦。一朝从厄运中惊醒,会发现那些可耻的背叛者,原来竟是平时的亲近密友……诗人写道,‘人伪相加有余怨,天真丧尽无纯诚。徒自取先用极力,谁知所得皆空名。这是醒者才能说出的话,当为我们记取。”很难讲这是作者从苏轼那里领悟到的,还是在以苏轼印证自己对世道人心的感悟,如果把苏轼的诗句换作别人比如王维的“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也完全可以成立。
最后一点是凝结着作者借古讽今的意识,在话题“汉语的深处”下,张炜解读了苏轼写给友人李常(黄庭坚舅父)的《李氏山房藏书记》,在北宋尤其是苏轼的时代,雕版印刷普及,书籍供应大增,书籍从难得的奢侈品变为易得的平常之物,可在大好的历史机遇和便利条件之下,苏轼感叹“后生科举之士,皆束书不观,游谈无根”,张炜联系到我们现在正在经历的数字化阅读,批判道“他们借助于数字搜索技术,认为一切皆唾手可得,由此以来又何止是游谈无根,而直接就是轻浮的过客,是空心人,诗与思、真理与谬误,所有的一切都与我们了无干系,冷漠变为常态,我们成为知识和思想的势利之徒:用则寻,不用则弃,它与我们的情感,更不用说心灵,真的不再有深刻的联系。”
张炜的130个话题致力于从丰富的视角建构起一个立体的苏轼。日本学者内山精也曾设计官员、学者、诗人的三角范式分析北宋士大夫,每一个个体因其在三角之间轻重各异而呈现不同形态,比如王安石属官员型、程颢属学者型,而苏轼属诗人型,但三角范式的好处是告诉人们,士大夫们虽各有偏重,但其余两角也并非可有可无。对于内山的观点,张炜显然是认同的,他多次以《易传》《论语说》《书传》“三大著述”呈现苏轼学者的一角,又以“策论奏议及诏诰”等公文、拟公文呈现苏轼官员的一角。
张炜对苏轼的诗词文章属实熟悉,信手拈来且与话题相得益彰,陆游《老学庵笔记》记有宋代科场谚语“苏文熟,吃羊肉;苏文生,吃菜羹”,张炜显然吃得上羊肉。同时,书中有一话题“不可套语解东坡”,显示了作者对前人成果的审慎态度,除了在此话题中保守地引用了林语堂《苏东坡传》之外,张炜对《宋史·苏轼传》、王水照、朱刚、李一冰等学者的苏轼传记及诗文研究均未提及。对竞争对手的微妙态度,可以理解为自信和雄心,也可以理解为缺憾。
传记类作品,最难把握的是与传主的距离。远了,看不真,全靠想象弥补,容易失真;近了,却往往只见木不见林,就事论事因人论人,作文太落实太着痕迹,没有了想象的空间,容易失神。对于苏轼这类招爱体质的传主,“中国人灵魂的工程师”,人们往往太过亲近,把更多目光投放到他个人身上,讲述他的故事,欣赏他的诗文,领略他的人格,品味他的风神,却忽视了他的时代、他的朋友圈。
张炜在书中多次提到乌台诗案,将其视为苏轼的人生转折点,并专立话题“私语的世界”予以探讨。张炜的理解重点在于因言获罪以及丧失言论自由的恶劣后果,这样的解读,一来说者已多,二来恐多在读者意料之中,很难令读者惊喜。同样是乌台诗案,内山精也《传媒与真相:苏轼及其周围士大夫的文学》一书认为诗案很大程度上与新兴的雕版印刷媒体有关。北宋仁宗朝雕版印刷业全面繁荣,此前的作家比如欧阳修基本是去世后才刊印诗文集的,而苏轼刚好是第一个实现了同时代文学与印刷媒体合作的诗人。苏轼得到了印刷传媒的强力加持,言论重要性大为提高,影响力极为放大。当时的御史台之所以要弹劾苏轼,可能不止是因为他写了许多批判朝政的诗歌这个事实,更是因为那些诗歌被各种媒体刊载并广泛传播这个社会现象,站在统治者的角度看来影响非常恶劣!“乌台诗案”因此成为第一件以出版物为罪证的文字狱。
朱刚在《苏轼十讲》中则从政治背景分析了“诗案”发生的原因。熙宁年间开始变法时,包括苏轼在内的众多反变法派官员在很多场合包括上交朝廷的正式奏章中明确反对、激烈攻击“新法”,并未被认为有罪,可见当时反对“新法”作为一种政见本身是被容忍的。那为什么到了元丰二年,新法已平稳推进之时,苏轼反而因为诗文里嘲讽“新法”的内容而酿成“乌台诗案”?朱刚认为有一个重要历史背景因素需要加以考虑,熙宁九年以后王安石罢相,随后由宋神宗亲自主政,改年号为元丰。由于皇帝亲自主政,变法从王安石主持的可以批评的“新政”,变成了由神宗亲自主持的不可批评的“圣政”,苏轼非议“圣政”、指斥“乘舆”的罪名就无可逃遁了。
当然,以学者内山精也、朱刚与作家张炜比较,本来就有点“关公战秦琼”的意思,不过,若能通过这一比较,有助于建构一个对读者深刻而有启发的苏轼形象,相信不管“关公”还是“秦琼”,都乐见其成。
斑斓志读后感 篇2
苏东坡用一生,把别人的苟且,活成了潇洒。
说到苏东坡,你会怎么评价他?是北宋文学家,书法家,还是画家,亦或是顶级吃货?我觉得,苏轼如果放在现代,那绝对是知名“网红”,有才又喜欢亲自动手,研究美食,非常接地气。
最近读了一本好书
《斑斓志》这本书中还拿毕加索和苏轼比较,让我印象深刻。说到毕加索,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的画作。与苏轼类似的是,毕加索童年画的画,就和拉斐尔一样好,都是受到父亲的指导和教育,有了优越的起步期。
两个人都经历了一段艰难的岁月。毕加索甚至没有东西取暖,在艺术的道路上受尽磨难。苏轼的一生更是沉重,尤其是来自仕途带给他的痛苦和折磨。毕加索在万般磨难后成功,地位和财富接踵而至。而苏轼寄情山水,心灵获得了极大的富足。
在苏轼的文字中,我们看到了他对晋代诗人陶渊明的热爱。仕途坎坷之时,对田园的生活的渴望和寄托就越强烈。苏东坡的一生中遇到的劫难,成就了他在文学地位。艺术源于生活,点亮生活需要我们深刻的思想和觉悟。曾经把仕途作为力量的苏东坡,学会了欣赏生活中的美景,品尝美食,寄情山水并学会豁达。从苏轼的文字中,我们看到了他一生的轨迹,独一无二,多才多艺。
苏东坡的一生虽然坎坷,但却也找到了生活的乐趣。这本《斑斓志》不同于以往的传记写法,用不同的逻辑组织形式,为我们呈现出了不一样的苏东坡。作者张炜跨越时间,回归精神,让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苏东坡,以及他背后的深刻的思想。
斑斓志读后感 篇3
北宋时期的苏轼东坡居士,在今天的语境里,不只是“一门父子三词客”之翘楚,也不只是诗、书、画“三绝”的千年一遇之才。他似乎已经成为古典文人最典型的代表,传统文化最贴切的象征,甚至可以说已经成为中华文明最璀璨的符号。
后人笔下的苏东坡,多是自己心中的苏东坡。就是林语堂的《苏东坡传》,虽被称为“高标卓立”,但我们依然不敢说他笔下的苏东坡就是北宋时期的那位苏东坡。没有与苏东坡相匹的才情、心智等等,要真正理解苏东坡,似乎不可能。或许正是基于这一点,张炜的《斑斓志》并不想给苏东坡立传,也不试图给我们苏东坡的全息写真,而是通过“散谈”的方式,从文化的角度,一方面尽可能多地给我们提供他对苏东坡的认识、理解,另一方面借苏东坡这壶陈酿醇酒浇他自己心中的块垒。
如果说苏东坡是壶酒,那这壶酒肯定是虽醇美无比却百味杂陈,虽时空远隔却历久弥新。一般人品一口,会神采飞扬;同道者啜一杯,便陶然不知其所;贪杯的若久饮不止,定然会烂醉如泥。在张炜看来,这壶酒是以儒学为底里、杂以佛道的鸡尾酒,既有炫目的色彩,又有沉稳的内涵,蕴藏着不尽的宝藏,取之不尽,品之不竭。
这壶酒的核心要义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苏东坡有儒士的坚韧坚毅,行得直,坐得端,稳得住。他景仰“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陶渊明,甚至“一直在努力做一年事情,就是将陶渊明所有的诗从头唱和一遍”。但景仰是一回事,行动却是另一回事。终其一身,苏东坡都在“最大人家”的圈子里打转,虽起落莫测,备受摧折,却不辞不悔,为官家、生民建功于当时,为自己、苏家立言于后世。
这壶酒却又不是一个“儒”字就能涵盖的。苏东坡洒脱大气、多姿多彩,他的骨子里有道家的师法自然,佛学特别是禅宗的巧智机锋,看得开,拿得起,放得下。人间万象,天下万物,他都亲善以待,将它们纳入自己的笔端,以自己特有的才情书写他们,塑造他们。他喜爱朋友、喜爱家人,他喜爱山水风光、美食美酒,他喜欢陶然而乐、悠然见山。“他顾怜和疼惜身边的一切”,虽然无法也不愿脱离“最大人家”,却活出了他自己特有的精彩。
苏东坡曾自诩“上可以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何止如此,上下之间,还有“中”。这个“中”,可以是皇帝太后,可以是当朝大员,可以是前辈同侪,可以是文朋诗友,可以是亲属家眷……或许,这个“中”,才是与苏东坡的生命结合得最为紧密的人群,与他们的交往,才最能体现苏东坡的这壶鸡尾酒的性格特征。不管他们是谁,他们都与“上”“下”一样,“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
那么,张炜在《斑斓志》里借苏东坡这壶酒,究竟想浇自己心中什么样的块垒呢?
似乎有对慢时光的怀想。慢时光不是旧时光,慢时光也不是落后。慢时光是静谧的山野,是“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作文慢时光是无催逼的坦然,是“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慢时光是不为物欲所困的一种内心坚守,是“为人心静身自凉”……慢,才能静;静,才能思;思,才能观照自我;时时观照自我,才能看清真正的自己。
似乎有对快节奏、数字化的反思。快节奏、数字化并不是不好,它们带来的现代化人所共见,人所共享。但快节奏、数字化却又是一柄双刃剑,在带给我们丰裕物质享受的同时,却无情地将许多的曾经血淋淋划离,使“人类变得只会沉浸于眼前的欢愉,满足于苟且,边五分钟的机会主义都能让人欣喜若狂。”这样的快,令人品咂再三,苦味难去。
不止于此。《斑斓志》里还充溢着对文化、对生命、对人类命运的思索。对于个体,我们究竟要什么,究竟怎么面对自己的生命,在今天的世界里究竟该如何自处?对于群体,我们究竟如何面对传统,如展望未来,如何与他族相处,如何与自然相处?张炜都有他自己的理解,也给出了一些答案。虽然这些理解只是张炜个人的,答案也不一定准确。但至少给了我们一个借苏东坡理解古今特别是当下的视角。
喜欢《斑斓志》。喜欢《斑斓志》里的苏东坡,喜欢《斑斓志》里隐藏于苏东坡背后的张炜。